“我觉得这个问题，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”2025年8月13日，北京世纪剧院，当观众直面质问赖声川为何启用涉毒艺人屈中恒时，这位被誉为“戏剧大师”的导演用冰冷的回避回应了公众的质疑。随后在离场时，他那指向观众席的手指，无论是如他后来解释的“示意工作人员”，还是被现场观众解读的“怒指提问者”，都已成为了这场风波的关键意象。四个月后，赖声川开始投诉网络上关于他“怒指观众”的帖子，否认与观众发生冲突，却对启用涉毒艺人的核心问题避而不谈。这位长期以“人文关怀”著称的导演，为何会陷入如此明显的道德盲区？
风波乍起，一场质问照见行业潜规则
事件起源于2025年8月13日《宝岛一村》的观众分享会。一名观众当场质问赖声川：“央视曾报道过屈中恒吸毒，你作为导演，是真不知道，还是在对抗中国法律？” 这一质问直接触及了中国演艺行业的红线。根据2014年广电总局正式下发的“封杀劣迹艺人”通知和2021年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的《演出行业演艺人员从业自律管理办法》，涉毒艺人被明确列为封杀对象。屈中恒的涉毒史并非秘密。2006年，他因吸食大麻被台湾警方查获，2007年被判缓刑并接受戒毒治疗，这一事件当年曾被央视等多家媒体广泛报道。耐人寻味的是，就在屈中恒涉毒事件平息仅一年后，赖声川便在2008年推出的话剧《宝岛一村》中，让其担任“老赵”这一核心角色。此后十七年间，该剧巡演近500场，足迹遍布北京、上海、成都等内地城市，屈中恒始终稳居主演名单。
争议升级，回避与双标背后的精英傲慢
对质疑，赖声川最初的回应是回避与否认。在事件发生四个月后，他投诉相关网络内容，否认“怒指观众”，称自己只是以手势示意舞台后方工作人员，同时强调自己曾获得多家权威主流媒体的正面报道。然而，他对启用涉毒艺人这一核心问题始终避而不谈。更令人讶异的是赖声川对屈中恒的公开力挺。据台媒报道，赖声川在记者会上称屈中恒是“非常好的演员，也是非常好的人”，并以“谁没有过黑历史”轻描淡写地带过涉毒问题，甚至强调屈中恒“在社会上是模范”，是“最好的榜样”。这与内地对劣迹艺人“零容忍”的政策形成鲜明对比。
赖声川的双重标准还体现在票价方面。据报道，《如梦之梦》在内地的专属版票价高达5000元，而台湾版的最高票价仅为2300元。这种明显的价格差异让网友纷纷质疑其“割大陆人韭菜”。
市场反应，舆论监督的力量显现
舆论发酵后，市场迅速作出反应。北京站的演出中，屈中恒被替换为杨智斌。原定于8月29-30日在无锡大剧院演出的《宝岛一村》各个购票网站都已经搜不到相关页面，演出悄然取消。这一系列变化显示了舆论监督在演艺行业中的积极作用。观众不再是被动接受艺术的“沉默群体”，而是开始主动审视艺术背后的道德底线与价值导向。社交媒体上“抵制劣迹艺人参演”的话题阅读量突破2.5亿次，显示出公众对这一问题的高度关注。从内地观众的当场质问，到台媒的公开批判，赖声川事件已超越“艺术选择”的范畴，演变成一场关于法律敬畏、道德坚守的公共讨论。
行业反思，艺术与道德的边界在哪里
赖声川事件暴露了文化精英与公众期待之间的巨大鸿沟。一方面，他靠着内地市场赚取巨额利益，另一方面却无视内地对劣迹艺人的禁令。这种“吃饭砸锅”的行为本质，如今已被观众清醒识破。艺术创作不能成为道德和法律的豁免区。真正有生命力的艺术创作，需要建立在对社会价值和道德底线的尊重之上。正如一位网友所指出的：“缉毒警察用命守住的底线，凭什么让一个导演为了利益践踏？”行业的良性发展需要创作者、观众和监督者共同维护。从《狂飙》剧组发现含笑涉毒后连夜删戏，到《镖人》换角补拍重制，这些正面案例与赖声川的“沉默纵容”形成鲜明对比。
前景展望，道德是艺术创作的基石
对于赖声川个人而言，这一事件正在演变为一场深刻的形象危机。不仅内地观众的态度已从“盲目崇拜”转向“理性审视”，连台湾媒体也以《屈中恒赴北京宣传舞台剧，观众呛“劣迹艺人”》为题报道此事，言辞犀利，不留情面。从商业角度看，赖声川的内地商业版图可能面临重大挑战。作为上海上剧场艺术总监、乌镇戏剧节发起人，赖声川在内地拥有演出、教育、文旅地产等多重商业利益。一旦失去观众信任，这些商业布局都将受到影响。这一事件也将成为中国演艺行业发展的一个重要节点。它提醒所有艺术创作者，艺术可以有不同的表现形式，但道德和法律是所有创作者必须遵守的底线。赖声川的戏剧作品曾让无数观众感动，但比舞台上的光影更真实的是艺术家在现实中的选择。十七年来，赖声川坚持使用涉毒艺人，面对质疑选择回避而非反思。
